2010年11月8日 星期一

Nervous

 

快要期中考了,有點焦慮。

原因其實很庸俗。若真的什麼都可以不管,我對成績其實沒有那麼在意,畢竟有沒有學到什麼和成績高低沒有必然關係。但是自己是保送生,不免還是希望能有好成績,消除大家的刻板印象,也希望政大對澎湖的學生留下好印象,繼續保留外加名額給我們。還有最重要的,我不想讓澎湖的師長們失望,雖然我知道以這樣的方式在實質上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他們也只能接受這種方式。

配合系上的活動以及唸書,我沒參加種子社的社課,也錯過了苦爬、同志大遊行、秋鬥。我的熱情在上了大學,處境安然之後漸漸消逝了。回頭看看自己,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立志走社會運動。

在系上的活動中,我恐懼跟旁人透露自己的過去,害怕他們知道之前的自己批判性格多麼地強烈。新聞課上老師問問題時,即便自己內心有不一樣的答案,我也會默不作聲,或者選擇回答跟旁人差不多的見解。

我不擅長社交又害怕寂寞,直到上了大學我才了解這一點。我害怕過去的自己會形成在社交上的阻礙,也可能是我努力不夠吧?這樣的願景在如此的環境,是否必然會造成影響呢?恐怕又是我自己的問題。

又或者我對社會正義根本沒有那麼執著?還是根本是我懶惰?

我很徬徨,害怕面對社運的網友們,害怕告訴他們也許近期的自己不會花心力在社會參與上,害怕告訴他們自己折衷了理想且妥協了現實,害怕他們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質如此軟弱。自己無法矢志向前,沒能兼顧理想與現實,也不願意下定決心選定志向,只是幼稚地騙自己還有熱情,卻將心力花在尋求歸屬來消除自己的寂寞。

在週末時找高中同學,或者偶而下課找呂政霖吃個飯,才有一點歸屬感。

政大好陌生。

 

我知道你們看的到,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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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聊天時,親戚朋友們總希望我放棄能放棄這份執著,但是我總懷著一線希望,也覺得自己不會重蹈覆轍,我在做法上是有所改變的。只是,內心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那是一份不好的預感,所以我也做好了心裡準備,告訴自己如果一切付諸流水,還是可以傷心可以流淚,但絕不能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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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才真正地覺得,自己正在淡忘妳,雖然偶而想到曾經絞盡腦汁追求妳的過程還是會笑,看到畢業聯歡會那天紀錄還是會哀傷,但也漸漸地接受了早在今年四月就已經得知的結果。

如此久的鋪陳與等待,讓我忘去了解漸漸改變的妳,妳活在我心中的模樣,只是當年那個願意給我衛生紙的可愛小女生。我一點也不懂妳的真實吧,我喜歡的大概不是妳,而是喜歡妳的感覺,那種為了可以放棄一切的勇氣。我所建構的認知中,我們並不處於對等的地位,對我而言從理想,因挫敗和時間的流逝,已經不再是理想而是夢。怎麼可能和夢一起生活呢?總是以自身最低地位思考而產生的行為,怎麼能和夢得到幸福呢?

哈哈講得很科學,其實這沒什麼邏輯吧我想,帶著一點點怨恨,總之心中有個可以釋懷的理由了。

 

恩,希望能平安度過期中考,然後抱持著一點成就,寒假時回去找師長和父母們,希望她們能開心。

 

今天開心的事之一,我和我的學伴練合唱碰巧穿了很像的衣服,同家的學姐說是學伴裝。新聞系以同家的同屆同學為學伴,她是台北人,北一女畢業,雖然不是很活躍也不是很正,但很好相處,然後也滿聊得來的。

張君義這智障沒一張照片是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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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則留言:

  1. 馬高:

    才剛從高中畢業沒多久,大學生活也才三個月,有很多的不適應,想要儘快和大家打成一片、想要回去找自己熟悉的人是理所當然的。在課堂上或朋友間,的確太具有批判性或是太尖銳會讓人不舒服,但這不就是真正的你嗎?既使畢業之後,你也是一直關心馬公高中發生的事情,而不是因著你自己的那部分結束了就完全放手不管這一切。這就是我認識的馬高,捍衛正義,積極爭取學生權益,雖然知道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但還是硬著和學校對幹,而且既使畢業離開了馬公高中還是持續關心學生的權益。

    我了解那種在新的環境,不想要表現出太多的「批判」和「非主流」,因為這樣的特立獨行和尖銳只會遭人反感。不過我覺得這只是如何包裝的問題而已,也許在課堂中或是朋友間你可以稍微包裝的不是那麼尖銳,依然把你的想法和理念傳達給他們。像我自己身處在一個充滿中產階級以上的子女的系所,身邊的同學生活既使不優渥也至少富足,談論的事物離社會底層的弱勢好遠,想法也相對的保守,對於改變社會反感,對於某些議題有既定的成見,不喜歡太「嚴肅」的討論事情。在系上我常常覺得格格不入,雖然我在班上盡量表現的圓潤隨和,但還是在大家選擇文學或是大學生生活作為作業題目的時候,我選擇的是「都市原住民」、「公平貿易」、「論廢死刑的正當性」、「學生權益」,這些在他們眼中很不一樣的主題。偶爾聽到他們討論學校的事情,也會插話講學校行政人員的腐化和愚蠢,談教育部政策的荒謬。剛開始的確是被當做奇怪的憤青,漸漸的我同學其實還是能夠理解我,也願意聽我說那些正在發生的事情。

    運動的場合每天都在發生,大家關注的議題都不盡相同。重點是你關注的那塊,你做了什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惦記在心理是不夠的,事後再來後悔錯過了是沒用的。種子社的社課沒有人規定你一定要參加,只是那會是一個媒介,而且是你伸手可及、就在校園裡的媒介,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投身到組織裡面去看、去學,差別只是從哪裡開始而已。選擇參加系上的活動也是一種選擇,端看你希望得到或是想要達成的是什麼而已。

    不可否認的,烏鴉邦的大家一直很期待你考上大學,到台北來可以和大家一起做一些事情,開會的時候也常常在問馬高現在在幹嘛,但是馬高從到台北來念書之後都沒有來找過我們吃飯聊天T^T大笨蛋,我想要吃政大的美食啦,快點揪團請我吃飯。然後回澎湖的時候幫我帶幾罐XO醬來。

    你原本期待的「走社會運動」是要怎麼走?參與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可以選擇跟我們一起走,或是用你自己的方法走。傳播和社運也是息息相關,孫窮裡創立了苦勞網,網路上也有各式不同的獨立媒體,到處看看,你也許會有不同的想法。

    http://www.coolloud.org.tw/
    http://newtalk.tw/
    http://www.civilmedia.tw/

    然後,不需要道歉,也沒什麼好道歉的。你選擇了你選擇的,就是這樣而已。你可以選擇參加系上的活動,你可以選擇參加種子社的社課,你可以選擇到各個社運場合去走走,你可以選擇和烏鴉邦的大家一起走,你可以選擇走自己的路。你想要什麼,你喜歡什麼,就去做。大學只有四年,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選擇。

    不過,我要強調的是,你如果還願意加入,烏鴉邦隨時歡迎你。

    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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