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

第五天

※為了感謝廖培提供照片,第一張擺就擺妳吧!

我、廖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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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今天是第五天。

在學校過得挺快活的,昨天陳玉芳還有請我吃冰,真的是謝謝妳欸(淚)。

我覺得自己有點賤。也許也是因為沒有大考壓力了吧!我現在反而會因為唸英文或國文感到滿足,現在有那麼一點點不想把自己的相關書籍捐出去。雖然已經答應老師無條件捐獻,而且我的附帶條件是要交給正妹。

啊啊,今天要謝謝品皓載我去看醫生。醫生說我的乳頭狀況應該是,因為我右乳頭對女性荷爾蒙比較敏感,所以會暫時乳腺腫大,不是什麼腫瘤。控制飲食,過一陣子應該就會消下去。不過也不排除乳癌的可能,還要等下週三分泌液體的化驗結果。

路途中,品皓問了一些頗具深意的問題。

『要是醫生說你剩下兩個月的性命,妳會不會哭?』

「不會吧!又不是說多危及快死了。」

『那剩兩天好了!快點我想看妳哭!』

「唔,其實應該不管怎樣,我應該都不會哭吧。反正我現在覺得自己過得那麼辛苦,死一死好像也還好。」

『妳現在是過得多辛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是這樣說,也許哪天我突然要死了應該會哭得西哩嘩啦,然後說:「我還有事情沒做完!」之類的話。幹我應該在他媽的強說愁。

 

今天換位置,前有蕙君,左有偉傑,後有即將再同校四年的黑若凡,感覺應該會是不錯的新生活。是說離小蓉妳好遠,雖然我周圍可以聊天很不錯,但是還是覺得比較想和妳聊。也許是因為不知不覺,和妳講話也變成了一種習慣。

就像我做大部分的事情,都會先想到妳,要割捨這六年來的習慣,到現在我還是無法適應。我要努力念書,為了妳匹配;我要克制玩樂,為了妳匹配;我要運動,為了和妳匹配;我要做蠢事,為了吸引妳注意;我要看漫畫輕小說,為了瞭解妳的興趣;我要國小班聚,為了久久有機會和妳說幾句話即便那可能只是簡單的問候;我要咬牙撐過難關,為了要和妳在一起。

我的生活一連串的習慣,也許早就不是單純為了妳,但少了那樣的因素,就是覺得難過。

睡前,那天該怎麼做?請誰幫忙?什麼方式?妳不排斥什麼作法?

我喜歡妳,睡覺。

 

我並不覺得自己在學校的歡笑有任何的虛偽。在學校有可以讓我分心的事,唸書、聊天、睡覺。但我開始對回家感到恐懼,我害怕任何獨處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分心。

想著妳,想著可愛的妳,想像著未來妳在台大,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交往,也許會結婚,也許會有孩子,也許就這樣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我覺得即便那個男生有和我一樣,甚至超越我喜歡妳的決心,當他被妳喜歡的同時,他就不需要付出和我同等的努力。

是說這樣又如何呢?妳喜歡,妳們能過著妳們認為幸福的生活,這樣不是對妳最好的嗎?既然我喜歡妳,就應該給予祝福。

可是我就是有股衝動!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沒有和我同等的決心,我想要去接觸他,甚至破壞妳們!我倒是非常寧願被妳怨恨,也不要妳去守護那樣脆弱的感情,我就是不想看到不比我努力或決心的人和妳在一起!我不要妳冒那種可能被傷害的風險!

現在的自己,邪惡又充滿怨恨。有時候真希望檢查出來是乳癌,然後我就這樣死去,省得給我週遭我愛的人們帶來那麼多麻煩。

其實,我也是在逃避吧。

我還有可愛的三班,我,想快點振作。

有點想換位置,想保持那樣的習慣,想和妳聊天。

最近放學常沒接到妳的電話,雖然覺得妳又發生了不少事,但看妳來學校一如往常地打屁聊天,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是妳有調適好嗎?我想確認不太好意思問,希望是這樣囉。

欸欸欸,妳好像很生氣。

 

※感謝詩蓉小朋友

我、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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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我、佳玲、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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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歐陽、淨茹、立德、我、陳新;下:佳玲、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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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歐陽、淨茹、立德、我、陳新;下:詩容、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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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畯介、詩容、立德、我、陳新;下:翊哲、淨茹、佳玲、歐陽、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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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培晃到了啦T口T

我、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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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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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5日 星期日

98學年度畢業聯歡會

一直想趕快記錄這天的事,可是每次回想時,心情總是格外地疲憊,變得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想繼續沉浸在那股悲傷。

聯歡會前一天,我拜託上民和我一起找妳,想問妳是否願意當我的舞伴,畢竟如果當場約,還是會對女方造成困擾吧。

結果妳因為身體不舒服,已經先請假回家了。

於是跟上民要了妳的電話(雖然我老早就知道了,但是沒有經過正常管道,相信妳會感到不舒服吧。),經過幾番修改,然後和莊立德討論一番,終於生出一段比較像樣的邀約簡訊,並馬上寄出去了。十分鐘,妳的簡訊讓我心碎,也讓我對明天的行動開始感到絕望。

「我是衍坡。電話是上民給我的,原本有事找妳說,才發現妳不舒服請假回家。希望妳沒事!唔,不知道妳明天有打算來學校嗎?有的話,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請妳當我的舞伴呢?可以的話我將會非常高興。如果不舒服或不想的話就別勉強了,沒關係!」

『我已經好了,明天會去。不過我可能會跟我幾個朋友跳耶,所以抱歉。』

「嗯,很抱歉身體不舒服還煩妳這件事,對不起。希望妳明天玩得快了。」

『你不用道歉啦,你也是,好好玩吧!』

仔細想想,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寄簡訊給妳,也是第一次收到妳的簡訊。沒想到第一次竟是這般不堪的回憶。

很抱歉立德你難得請我吃牛排,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邊哭一邊吃ㄧ邊跟你訴苦。有機會我會回請你的,也謝謝你給我簡訊上的建議。

對不起,雖然你給了我不少建議,但是我還是決定不上台告白,即使我有那樣的勇氣與決心。我和她狀況,真的不允許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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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畢業聯歡會。

我已經決定以私下的方式,所以還是去拜託葉上民,請她把妳在放學時段約出來。但是沒想到妳會指定在聯歡會前的吃飯時間……還要求我得迅速,因為妳吃飯很慢。

事前,我寫好了一封信,關於我的故事,以及我想和妳說的話,我打算如果被拒絕就交給妳。

我不敢多想什麼,只是專注維持自己的情緒,倒數著那一刻。

時間到了,

『嗯,你要說什麼?快點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還是喜歡妳。』

『嗯,我知道啊,妳不是說過嗎。』

「我們不能交往嗎?」

『(搖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啊!你就不是我的菜。』

「這樣啊……嗯,我以後不會再煩妳了。』

 

 

 

 

 

 

 

 

 

 

 

 

 

我沒勇氣把信交給妳,於是我又麻煩葉上民拿給了妳。沒想到妳會當場看完,妳還跟上民說幸好我今天沒打算上台告白信裡的內容,不然明年我的草可能已經長得這麼高(墳墓的草)、如果我打算每次畢業都做這種事,會害妳不敢繼續升學。

上民還說了,妳選擇收下這封信,即便這封信放在妳家很可能會妳的父母發現,因為不收好像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傷害。

小蓉這時妳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妳原諒,我不希望妳因為我的事而破壞了接下來舞會的興致,所以我才選擇沉默。

 

不久,聯歡會開始了。我想逃避哀痛,所以忘我地下去玩,玩坐爆氣球的時候,還交換夥伴,結果……

怎麼那麼剛好交換到上民妳,怎麼那麼剛好妳也下來玩?要我一個46公斤的人往妳身上用力坐,連續弄爆妳腿上的汽球……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跪跪跪跪跪跪跪跪跪跪)。

請妳諒解,我必須第一次就狠下心來用力坐爆它,不然得連續一直坐妳的腿,到時候會更麻煩…妳有很痛嗎?妳有很痛嗎?妳有很痛嗎?妳有很痛嗎?

印象中有瞄到旁邊,慧群也有下來玩,不知道妳交換到誰要去坐誰的腿……我可能會殺了他。

就這樣玩跳玩跳玩跳,練得已經熟到爆的華爾滋跟恰恰也沒派上用場。

終於到了告白時間。

第一對是五班的董哥向同班的筱仙告白(董哥一般的學校推薦上台大地質科學、筱仙則是全校第一、學測72級、繁星上師大中文的才女),第一對就成功了欸。

看著第一對的喜悅,心中頓時湧上一股遺憾,好像我有什麼話還沒說,而想說,也必須說。

本來已經放棄了說。當下我也沒想太多,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台上了。

主持人學弟:「喔喔喔,呂衍坡學長,你是今天三年三班跳舞,在場中脫褲子的那位嗎?」

「是的。」

主持人學弟:「那你想向誰告白呢?」

「我想告白的對象,今天並不在場。」

主持人學弟:「喔?是什麼特殊的原因使她不在場呢?」

「她是二年一班的導師,劉秀瑩老師。老師,我喜歡妳!」

主持人學妹:「喔喔喔,她是我的導師欸,我可以幫你轉達!」

「(轉身對著學妹)秀瑩老師,我喜歡妳。雖然我同時喜歡著一位同屆的同學…」

主持人學弟:「我想……」

「等等!(我隱約猜得出來學弟想問同屆的同學是誰)聽我說完好嗎?我覺得啊!每個人就算有了男或女朋友,多少還是會對週遭的人動心,我想告訴老師,即使老師已經結婚了,還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一個學生為之傾倒。希望妳往後能更有自信的走下去!」

主持人學弟:「我想大家比較好奇的,應該是妳同屆的同學吧?」

「不!等等!請不要拱她出來,如果大家真的為我們著想的話,拜託不要拱她出來!」

主持人學弟:「大家想為了他們著想嗎?」

「等等,我拜託我今天已經和她告白,被她拒絕了。拜託妳們不要拱她!」

我正要繼續出言阻止的時候,主持人學妹這時馬上給主持人學弟一個眼色,要他別繼續拱。

我下台。

第三對是綜合科和仁班的T、第四對是一班的gay,中間還穿插主持人學妹惡整歐昱甫,向他告白。

今年尺度真是大欸。是說告白這種節目真的很危險,一度有很早之前已經被拒的人被拱,要是被拱上台場面應該會很難堪。

我不否認我故意說「雖然我同時著一位同屆的同學」是說給妳聽的,但我想這是我的下意識作祟,我心裡依然想要挽回。

聯歡會結束了,我半張照片都沒拍,大概是因為今天事情太多,我就也忘了。

附上一張同學要求我拍的,這是一對雖然不是情侶,但卻分別是今年國王和公主獎的得主。

許璇恩vs.歐昱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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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大家在教室裡面狂拍照。小蓉我知道妳是看我悶悶不樂在座位,所以才主動來找我拍照,對於妳的貼心和敏感,我真的是很恨自己怎麼那麼沒用,還得讓妳分心來照顧我。

陸陸續續我也和大家一起拍照。沒能和妳拍照真是很遺憾,難得看見妳盛裝打扮的樣子,真的是比我想像得美一百倍……

如果我是妳的男朋友,如果我能待在你身邊,我能和這樣的美好在一起!我!會是多麼幸福快樂!

可惜以後大概沒機會看到妳盛裝打扮了,而我也沒資格繼續擁有妳的照片,畢竟都告訴妳絕不再煩妳了。

真的有那樣的念頭,考進台大的新聞研究所,然後再一次對妳……

 

放學了,黃小蓉很白痴一直想跟我約的男生團一起喝酒。

還記得有一天中午,我跟立德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立德:「來啦!要不要老子打豆漿給你喝!」

我:「幹你娘,你假……」

小蓉:「好啊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果然是很像妳。

當然不能讓妳跟,白痴怎麼可以跟一堆男生去喝酒。

小混了一下網咖,我、立德、畯介、昱甫、劉翊暘到畯介喝酒,趁他媽媽不在的時候。

原來劉翊暘今天也和他喜歡的對象告白了,也是短短幾句話就結束了,而且也承諾對方不再出現在對方面前。

想起來之前我好不容易和許慧群說了一聲:「再見。」然後我就可以快速灌完一瓶啤酒,現在卻每喝一口,都覺得難喝到到心坎裡。

一邊喝酒一邊談心事,想想畢業的日子近了,心情更加沉重。酒,也越來越難喝了。

小蓉妳被陳新兇了,我想妳有妳委屈的部份,但是我滿能體會陳新為什麼這麼焦躁。不論是否有喜歡她,男方總是不喜歡對女方造成困擾,因而使女方開始感到厭惡。好啦,今天看妳吃冰心情有好一點了,我盡量陪妳聊天打球囉。

聊到12點多,回家。

 

 

 

 

 

 

 

 

許慧群,妳今天和我講話的時候都是笑笑的,比起討厭我,妳是不是跟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

還是,這是妳的用心,妳認為這種方式對我最殘酷,最能讓我放棄對我最好?我該想像妳會對我下這種苦心嗎?

妳對一位願意無私地提供幫忙,喜歡妳六年的男生,妳是抱持著這樣的態度嗎?可惡,為什麼妳可以這麼可惡!為什麼妳明知道我要跟你告白,卻還顧慮著飯吃不完的事?

我不甘心!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沒錯我的確不應該說這些話,畢竟我都說了那是無私的。

但是我就是恨!我恨死妳了!為什麼妳要這樣對我!比起你週遭的男男女女!你覺得他們交往的原因是什麼?大多數不過是膚淺地,只是想要有個美好的學生回憶!

我不是啊!我想和妳一輩子在一起!難道妳不知道我的決心嗎?為什麼會努力六年!為什麼我會對妳看似無私的幫助!我!並不是那種聖人!我要妳喜歡我!我希望妳喜歡我!這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都是為了讓妳喜歡上我!我才不在意旁人對我對於戀情的忠貞,給與嘉許。我要的是妳喜歡我!妳聽到了嗎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想要一輩子喜歡妳我想要和妳在一起!

我都做到了這步田地,為什麼妳還是對我無動於衷!妳只會對我禮貌上的感謝,我才不要那種東西!我要妳對我傾心!我要妳在意我!我要妳喜歡我!

有多少男生可以為了一位女生努力六年?有多少男生願意假他人之名和他人之手給與幫助?有多少男生有勇氣上檯和喜歡的女生告白?有誰!妳還遇得到誰比我更喜歡妳!台大算什麼?我現在恨死妳恨不得你遇不到比我更愛妳的人!

我不敢說我功課多好,至少我咬牙為了妳和自己拼大家眼中的好學校、咬牙實踐自己的理想、咬牙撐過多少難關,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今天!為了妳!想著妳!我努力撐了過來!就只為了讓自己成為一位配得上妳的人!

幹,我不是那種忠貞無私的人啦!幹!為什麼妳就是不能喜歡我!為什麼妳就是不能喜歡我!

就算我了解那種感覺是難以產生或培養的,我還是想大聲對妳吼為什麼妳就是不能喜歡我!

我喜歡妳啊!喜歡到,妳已經成了我日常的一部分,不論做什麼事都會考量到妳!睡前、難過的時候,我都是一直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想著妳

我喜歡妳喜歡到快死了。

我喜歡妳!六年前就!國小!我喜歡妳啊!

妳到底妳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沒有!當妳在享受準大學生的生活的同時,妳知不知道我一邊痛哭一邊記錄我對妳的愛?知道了妳到底會不會有感覺?我真的很恨妳!我愛妳啊我愛妳啊!

我不想就這樣停止打字,我深怕一但停止,代表著我已經紀錄完和妳的的感情,而我再也不能打日記想妳!我想要一直想妳!我想要一直想你啊!我喜歡妳啊我想要一直喜歡妳!

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就算我知道不論打多少次的我喜歡妳妳依然不會回頭我依然無法挽留妳我就是不想停下來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我喜歡妳

要我放棄妳!幾乎是叫我去死啊!為什麼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天我卻必須下定決心放棄妳!為什麼!

因為我愛妳,我知道不能困擾妳,不能再繼續干預妳的生活,因此因為我愛妳,我必須放棄妳!

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努力才不是為了這個我一點都不想要這樣啊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我幾乎放棄了我在中學可以發光發熱的事情,我將我的心力幾乎奉獻在異議生涯和妳。我有表演慾愛獻愛丟臉,但我從不曾主動追求主持、表演之類的活動,為了妳我將我的理想擺在名聲前,我想成為配的上妳的人!

 

 

 

 

 

 

 

 

 

 

 

 

 

我會整理一切妳的回憶,以及有關妳的東西。我會還給妳,我會試著對自己說謊,直到當謊言不再是謊言的那一天。試著,對自己說我不喜歡妳。

 

 

 

 

 

 

 

 

 

如果奇蹟能夠生,我希望能夠馬上到妳的身邊。

 

 

 

 

 

 

 

 

 

即使我有所成長,我也不想和妳說謝謝。

 

 

 

 

 

 

 

 

我喜歡妳,我的國小同學,

我喜歡妳,那個願意給我衛生紙擦眼淚的妳,

我喜歡妳,天真活潑可愛又有點傻的妳,

我喜歡妳,三年前的三年五班的妳,

我喜歡妳,三年前拒絕我的妳,

我喜歡妳,三年後的三年五班的妳,

我喜歡妳,三年後再度拒絕我的妳,

許慧群,

我喜歡妳,

我一直喜歡著妳

 

 

真的要停止打字了,

再見了我的感情,

我想好好難過一陣子,

 

哀悼我六年心血的結晶。

2010年4月18日 星期日

2010/4/18

今天一早到總局匯款,然後搭公車到畯介混日子。

吃飯的時候突然接到劉翊暘的電話,幹說是突然發現30分鐘後的面試要英文自我介紹…真的很刺激,我10分鐘掰出近50百個字的英文自我介紹,然後趕快打電話跟他講一遍= =

結果幸好教授沒有刁難他,希望他能申請上囉!

下午到學校和葉宜庭、翰林、信安練華爾滋和恰恰,我已經練得很熟了,咩哈哈。是說雖然我嘴上會惡毒的批評,不過我覺得葉宜庭真的已經不像小孩了,我是指身體,害我跟她練舞都會有一點害羞。

翰林看到惠嵐會性情大變,真的很好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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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英文課跟葉上民小聊了一下,她不建議我公開向她告白。從葉上民的回答聽下來,許慧群應該把我的事情都跟她說了。更重要的是,我也聽得出來她覺得我希望渺茫……

「你覺得我在舞會上跟她說我喜歡她怎樣?她會不會覺得困擾?」

『她會覺得很尷尬。』

「那妳覺得我當場邀她跳舞怎樣?」

『唔,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她不會覺得困擾嗎?」

『她會覺得很尷尬。』

「這樣啊……」

『你上次不是送她花嗎?你想想看她拿回家被家人看見了,家人會問什麼。』

「私下的方式如何?」

『恩,我覺得這麼一來她就會回應妳。』

「好吧,那就這麼做。」

「謝謝。」

她還說了許慧群大概知道那些外國新聞資料是誰送的,而且她也覺得那些新聞很有用。我是很感動啦,可是還是開心不起來。愛情根本沒有無私奉獻這回事!所謂看似無私的奉獻,不也是希望在對方了解後,能夠得到對方的青睞嗎?我想要的不只是這樣!我希望妳也喜歡我!

我喜歡妳,喜歡妳五年多了吧。我不曾擔心過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我只在乎自己是否真的想清楚、我是真的喜歡妳還是在追求夢幻的愛情罷了。這樣的疑惑我思考了這麼久,到現在我還是不覺得我有想清楚,也許這不是個單一解答吧!但是我覺得畢業後如果還是維持現狀,只是一直在給對方困擾……如果結果不如我所期盼,我想我必須下定決心放棄,即便「喜歡一個人」這種心情是多麼甜而不膩。為了喜歡的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依然想上台告白,不過我會以比較不一樣的形式,不至於困擾妳的形式。我想以第三人稱的角度向大家訴說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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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唔,很抱歉我不是上台告白的,只是我有一位很害羞的同學,他委託我上台唸封信,和他心儀的對象說幾句話。

(拆信)

很抱歉我很害羞,不敢親自上台。但是我依然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請大家什麼事情都別做,靜靜地聽我娓娓道來:

六年前,一個小男生和一位小女生。小女生就坐在小男生的前方。沒有什麼課業壓力,上課偶爾聊聊天,下課會玩躲避球,就像普通的朋友,過著平凡開心的生活。

有一天,小男生因為不滿老師的連坐處罰,在網路上對老師口出穢言。他的同班同學將他的發言拿給老師看。理所當然地,小男生被打得很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當老師走出教室去忙的時候,坐在她前方的小女生遞給他一張衛生紙。從此,雖然小男生對小女生萌生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但他並沒有察覺那是什麼,因為小女生依然坐在他前方,平凡的日子依然持續進行著。

升上國中後,兩個人雖然仍是同一間學校,但被分配到了不同的班級。小男生開始感到焦慮,漸漸地,他終於發現自己是喜歡她的。於是他為了吸引不同班的她的注意,開始對於公眾議題提出異議。一開時的確是動機不單純,但他在接觸議題的過程中,意外發現學校、社會存在多可怕的社會結構。於是小男生的批判性格日益強烈,越是深入參與,越是感到這樣的事情必須有人來做。

時間很快地到了國中畢業,小男生選擇公開向小女生表明心意,不過被委婉地拒絕了。

小男生雖然傷心欲絕,但還是很快地振作起來。他開始努力地自我實踐,期待下一次的告白,也就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日日夜夜都想像著今天的場景。

高中,也因為視野的拓展,他對周圍邪惡的事物感到憤怒。從寫信、請願書、說服到新聞稿,小男生已經儼然成為了人人喊打的異議份子。到了學測前,他知道了小女生想唸的科系,於是假同學之名及同學之手,悄悄地將相關書籍和外國新聞給了她,希望她能順利考上。

日子固然痛苦,但他想著小女生、想著同學、想著老師,依然咬牙撐了過來。而他也下定決心,走向社會運動這條路。

今天,他不想造成小女生的麻煩,於是他偽裝自己,假裝自己是幫人唸信,他真正的想傳達的訊息,只有少數人知道。

小男生今天會再一次出現在小女生面前,私底下的。他希望今天不論結果如何,這段感情都要做一個了結。因為他知道,繼續維持下去只會給對方造成困擾。

故事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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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5日 星期四

還是一番成長

唔唔,昨天和小包聊了好一會。不知道妳有好一點了嗎?

欸,我覺得自己的處境雖然也很悽慘,但我畢竟還是幸運地熬了過來。我家不窮、我爸媽把我的頭腦生得不笨、澎湖地小人情味濃厚、遇到喜歡的老師…這些種種的因素,造就了我的幸運,也許在中學異議的圈子內,自己已經算是十分幸福了。

我對小包妳的日常不甚了解。妳身邊有在乎妳,而妳也能欣喜接受那樣的在乎的人嗎?雖然妳的年紀比我長,但是此時此刻的我面對妳,卻不由得升起了些許,像母親般關懷妳的念頭(要是被妳看到,大概會打死我吧= =)。我真的很想要很希望幫助妳,妳就好像沒有對現實低頭的另一個我。而現在的真實的這個我,已經折損些許的理想屈服於現實,也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幸運地熬過來,然而我對這樣的幸運,是帶有罪惡感的。

不時嚷嚷學歷無用、成績是屁的我,到了高中的最後階段仍不能完全擺脫邪惡的升學主義,還是想考好大學好成績讓自己好過。玷污了信念,看見妳的處境直教我心如刀割……

待在澎湖的我,也只能盡量幫妳燒香拜拜,其他什麼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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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妳聊了很久,雖然還是很擔心一個人待在台北的妳,但聽到妳今天歡喜的行程,我想我也接收到妳的喜悅了,是說我網外打妳的亞太真的會讓我傾家蕩產。

放學的時段我依約和張翊哲到天后宮幫妳拜拜,往後的日子,我想連同小包的份一起拜。

「恩…希望祢能保佑我的同班同學黃小蓉,她住澎湖縣西嶼鄉池東村,保佑她面試中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能夠順利。」

明天、後天,以及接下來到指考結束前,大概會需要很多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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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國文課的時候老師生氣了。

其實我能了解品皓和某些同學為什麼不喜歡老師。老師真的很喜歡唸,被唸的當下說真的我會很不爽,像今天也是。我知道「為了我們好」這種藉口不能拿來當作折磨我們的理由,就像國與國之間可以用這樣理由開戰,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是滿常害到別人的。但是妳們明明也知道老師「為了我們好、替我們擔心」這樣的情感是真實存在的,就算方式錯誤,不能就為了那樣的情感去包容老師的錯誤嗎?老師就算害了妳們,有造成多大不可彌補的傷害嗎?對於老師為你們花的心力,妳們有試著去回應嗎?

雖然這樣的要求是沒有邏輯的……但我真的不希望老師帶著這些遺憾看我們畢業,看我們這些她曾經下過無數苦心的孩子們離開。

其實我好像實在沒資格說這種話,因為我對家人是完全不諒解的,我對家人的態度是不是至少應該和對老師一樣。

老師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希望她開心,同學們能幫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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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舞會快到了。

自從兩年多前被許慧群妳拒絕,我就一直期待著這天,然而現在卻又對它的逼近感到焦慮,甚至覺得恐懼。

雖然我喜歡秀瑩老師,但我只想和許慧群妳在一起,我只期待和妳有結果。其她人,我只想對她們表達感情,完全不需要,也不期待有所後續。

我覺得每個人多少都會對週遭的人動心,即便有了女/男朋友。大部分人會對自己說謊,說自己只愛一個人。

我認為一個人有魅力使另外一個人愛上她,是一件很棒的事。所以我不認為誠實地表達這樣的愛意是什麼出軌或劈腿,畢竟愛一個人,並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愛意,就像是在讚美對方一般,我想這對彼此都是有益的。

所以我當天也會向秀瑩老師告白,告訴她,她是多麼的完美、多麼的令我著迷,即使她已經結婚。不可能也不需要在一起,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多麼完美,能讓一位學生為之傾倒,快樂自信地活下去,這樣就夠了。

即便眾人會給妳壓力,我還是想在眾人面再一次和妳說我喜歡妳,我想和大家分享這份愛意,讓大家了解妳是多麼可愛、條件多麼優秀、知道我為了妳我是如何地辛苦地過活、一廂情願地做些自認對妳有幫助的事。

還有我多喜歡妳,喜歡妳五年多這麼久。

這次的結果會是最後的結果,若繼續下去,除了讓妳困擾,而我也早已失去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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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我希望陪著妳,看著妳的純真渡過剩下的高中生涯,這是我自私的奢求,畢竟我疲憊了好久,我已經不想再追逐那種夢幻般的愛情了。我不是小孩子,不能為了愛而愛,而是必須真的愛對方。

澎湖,18年的記憶,我遇見了許多值得我去死的女性,不論我對妳們有沒有愛意。我想好好珍惜妳們,對於妳們每一個人,以最適合的方式。

2010年4月11日 星期日

面試結束

喔,今天面試結束耶幹。

第一天的元智社會暨政策科學,我覺得自己表現差強人意。但是可能是因為56級分的關係,教授問我有沒有推甄其他學校。

「恩,接下來還要去面試輔大心理、政大新聞。」

『我看你常當班長,成績又不錯,如果我們有緣的話…』

「啊啊,元智社會是我這一生的選擇!」

『停停停…不用說那麼快,我們當父母的,也是希望如果你有政大就去政大。到時候如果上輔大的話,你再好好考慮要念哪間。這問題留給你以後好好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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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政大新聞,幹他媽筆試真的很難(英文我不相信我們學校有人寫得完),害我都不想去回想=''=

面試五分鐘超快,跟教授聊得滿開心的,問題大都是圍繞在我在學校的異議活動,然後我也答得很爽。順道一提,政大不論是筆試還是面試,我完全沒有被問到時事問題…真的是每年筆試方向都不一樣,然後又剛好我的資料比較特別,所以他們都問裡面的。

學姐有來看我喔!還帶我到處亂逛,我也和學姊單獨享受了一頓午餐,好久沒有和學姊這樣面對面聊天了欸XD

被呂政霖發現我和學姐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他還對我比那個手勢,學姊很好奇為什麼他要對我比這個。然後我就跟學姊解釋這手勢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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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鹿洞和學姊分手後,就馬上啟程到了輔大。

輔大心理面試更順利,第一個教授看得出來是學術狂,他很喜歡我放在資料袋裡的附件(都是一些論述的文章或信)

『看你這麼有批判意識,怎麼不考慮念社會學或哲學?』

「雖然哲學很有趣,但我將它擺在興趣的層次,並不想當做自己主修的科目。我想以後去修它的通識科目就好。」

『喔喔喔,我以前高中的時候也很喜歡哲學,但是我大學聯考絕對不填任何哲學系。感覺妳很像高中的我。』

途中也有被問到一些專業問題(嚴格來說不難),大概區分蓄意和過失。我之前看過某個法律系寫的色情小說,我就把法律對這兩者的定義講出來。教授還說想看看我沉浸在那種專業的氣氛到什麼程度。

第二個教授的問題從頭到尾也都是圍繞在我的異議活動和想法,我答得超爽。最後他問我認不認識馬高的一個學姊,結果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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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前我打電話給妳,問問看妳的狀況如何,我只想問妳。沒想到妳一直跟我喇賽今天吃飯的事情,哈哈哈哈。

晚上我、陳新、黃婕、張藝哲、我老哥、我堂哥、我堂弟一起去某間韓式燒烤吃飯。我覺得自己接下來幾天看到肉都會想吐……

堂哥請大家喝什麼青蛙撞奶,幹超好喝!這輩子沒喝過那麼特殊的珍奶!之後我們去西門町隨便亂逛,張藝哲跟黃婕先消失,我就和陳新去逛了某間動漫店,想說買禮物給大家。

結果步入這間夢幻般的店,逛了好久還是什麼都沒買……東西實在太貴了!所以我們放棄,輾轉晃到了蘋果的門市。本來想說買個纏繞耳機線的棒子給妳,結果陳新也要買,所以就放棄了;之後又看到一個杯子狀的喇叭,我想買給妳結果陳新也買了= =

好吧,所以我就決定隔天早上再去台北的地下街找妳的禮物。

回到三峽的親戚家。我在就寢前跟我堂弟介紹了妳,他也說妳滿可愛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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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等一下要去逛台北地下街了,回來順便買金牛角請大家吃。

下個禮拜完全見不到妳,不能和妳聊天實在是有些沮喪。不過還有其他同學們,三班一向是和樂融融,我們會笑著等妳回來的喔!

2010年4月8日 星期四

今天啟程面試

一早原本大算去學校的,但是看著外頭的雨,於是就想說改到中午。7點多,我回東衛跟阿嬤去拜拜。

依然是悠閒的氣氛,鄉下總是這樣,雖然這裡是澎湖的中心,過去也一度繁華。廟裡面的人很聒噪,不過看她跟阿嬤聊天打屁的樣子,真的是完全感受到了小地方的人情味…跟7-11那種偽親切完全不一樣。

拜拜的時候我還是不敢看著神明,深怕得罪祂們。雖然我遵行科學,但人到這種時候什麼都會信。沒打草稿,祈禱念得有些斷斷續續:

「恩…請祢保佑我的同班同學黃小蓉上靜宜和淡江的西班牙語文學系,還有中正大學的外語學系;另外也請祢保佑我喜歡的人,許慧群,上台灣大學政治系國際關係組;也保佑我上政大新聞、輔大心理,還有元智社會暨政策科學學系。」

三拜三跪,我的眼皮閉得緊緊的,希望自己能看起來很虔誠。

這時候連進門、出門都會特別小心要從哪側,還有要用哪隻腳先跨。結束後,阿嬤繼續跟廟裡的人聊天,聽得出來她們都是平時身邊沒有年輕人陪伴的老人們。她們訴說著我不認識的名字的人的故事,還有比較高深的台語--我當然是聽不太懂。所以我索性看著阿嬤的臉和嘴角,我發現老人和漫畫裡的老人,他們的皺紋位置與方向真的是一致。

回到家裡我隨意轉著沒有第四台的電視,其實台視在播的射鵰英雄傳滿好看的欸。吃著阿嬤的豬油麵線糊有些感傷,我還能吃多久呢。

阿嬤突然問我有沒有告訴神明考試的位置,我當然是認為這種事情是不需要說的,阿嬤堅持要我再回去跟神明說。我只好打電話給妳問妳地址,沒想到妳這傢伙給我睡到11點多自然醒…我可是6:30就起來準備去拜拜了說。

不過,聽到妳的聲音,還是會感到些許的歡樂,哈。

結論是妳也懶得查地址,所以我只好改變主意,跟神明講縣市就好了,於是我又去了一趟廟。到了廟裡,意外撞見阿伯和阿Mˋ(就阿伯的老婆,我不知道怎麼用國語表達=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阿伯的了癌症,不像電視劇情那樣嚴重,但也快逼近了。據說已經做了幾次化療,下一次化療要等一段時間,所以他們先回來拜拜。

阿Mˋ跟我說解釋了一下這個病,反正結果如果能控制,就是拖延幾年的壽命;如果不行,那就快了。阿Mˋ從小時候到現在的印象幾乎是很強勢的人、講話很大聲,動作也都超大。但此時此刻我卻看得出來她在強忍淚水,還一邊跟我說這些事…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一位女性,會流淚會傷心的女性。

我想緊緊的抱住阿Mˋ,或至少拍拍她的肩。但我是晚輩,她又不哭給我看…這麼做似乎又不服阿Mˋ的期待,所以就放棄了。

走到外頭,阿伯問我要去哪幾間大學面試。看著他滄桑的臉龐,雖然他是個會喝酒會抽菸會欠債、令阿公阿嬤和兄弟們失望的人,但他總是將孩子們撫養長大,而我的堂哥堂姊們日子也都過得不錯。想想都剩沒多久的壽命了,這麼老了還要被親戚們嫌,而且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為了家裡放棄不少東西,跟我爸一樣放棄了唸大學的機會,即便他們都有考中大學。

我想找機會跟阿伯聊聊天,至少,我想聽聽使他藉酒澆愁的苦衷,用力的在腦海裡刻畫這位親戚的身影,畢竟他對晚輩一向是很好的。

中午到了,立德偷渡出來載我去學校,路上接到妳的電話,妳告訴我台北很冷要帶長袖的衣服。一進教室,本來想跟大家說說話,沒想到馬上被大家奴役派去買飲料。話說我已經把車騎得跟喝水一樣囉,哇哈哈。結果也沒和誰講到幾句話就離開了,本來想至少抱抱導師的說= =

回到家裡,一邊打著網誌,我一邊想著等等想打給妳,和妳說聲再見。

希望妳和許慧群都能面試順利,如果可以的話,老天爺就拿走我一些福份補給妳們吧!還是我太污穢已經沒有福份可言了呢……

2010年4月3日 星期六

低潮

我覺得自己不管是在噗浪還是網誌,大部分都是PO一些負面情緒的消息,或者說心情比較貼切。

 

前幾天,導師排了新座位,不知道會不會是高中最後的座位。總之,對於我新座位附近的人,說討厭也不至於到痛恨,最重要的是,那會令我開始學的上學很痛苦,因為都是一些不能聊天的同學。

當下我很生氣,氣到想哭。我跑去告訴導師,大致上是說我已經過得很辛苦了,為什麼連剩下一點在學校的快樂都要剝奪。但是:「老師哪知道坐我附近的那些人幹過什麼好事!這樣的座位只是巧合!」我真的很幼稚,我大概只是想把痛苦的情緒分給老師。

老師沒有生氣,反而很擔心地問我最近到底在忙什麼,而且也說可以幫我換位置。當然,我知道不會有人想坐我那個位置,所以我也口氣很差地拒絕老師的好意,免得造成換過去的人的麻煩。

老師還是一直語重心長地要我別太累之類的…我此時此刻才發覺自己對老師的遷怒是多麼幼稚,而這又會對老師造成怎樣的困擾。

希望道歉的瓶中信有發揮一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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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有些同學也陸陸續續問我怎麼回事,真的很謝謝妳們,真的真的真的我很愛妳們,愛到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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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蓉,對不起讓妳傷心了;但是我希望妳能了解我的用意,即便事後我告訴妳我是不希望讓妳心煩我的事,所以才決定不跟妳說話。我還是保留了一些沒說。

我假裝生氣地還妳紙條,告訴妳謝謝,是因為我寧願懷著被妳討厭的痛苦,也不要讓妳來心煩我。當下我對妳一點也不生氣,而是滿滿的感動。

我一直很不敢面對妳的真實的問題:到底妳是不是如我希望般地,至少像朋友一樣在意我的事情。

發生了這些事情,我對原本絕對否定的答案感到有些遲疑……也許這是我自大的推測,答案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不符合我原本的預期吧。

我精神耗弱、體力不佳、功課不好、沒半點值得稱羨的才藝、長的不帥、很會罵髒話、會抖腳、立志做別人最討厭的事、喜歡老師…我這麼糟糕實在是不值得妳心煩啊!要是妳心煩只會讓我感到更痛苦!

我這樣很自私嗎?我和妳並不是對等的,妳的純真對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願望,即便我對自己說謊,還是依然改變不了我完全沉溺在俗世的紛爭這樣的事實。

希望自己的污穢沒有對妳造成什麼不良的改變。

數著剩下的日子,數著能待在這份純真身邊的日子。